Laia

[霍好]在他乡

就真的特别希望杨好是b 也只能是b 起码在身份上或者说性上面不是被动的 杨好身上有一种卑微又倔强的东西特别迷人 不是强烈的突兀的 是一种潜移默化的非暴力不合作 这样他在面对强A的时候总能绝处逢生 他有一种自己都意识不到的苔藓般的生命力 这样他在小三角中很有存在感 他们仨黎簇是栽了 他再怎么都逃不出吴邪手心 苏万就是命好 越是不强求的人越是水到渠成 最让我惊艳的是杨好 一手烂牌一路翻盘 霍道夫什么都不缺 缺的就是他这一线生机

当人类进化的时候他们在思考什么:

预警:放飞狗血


你们点的ABO和甜!发货!




有些人生来,就是应该客死他乡的。


 


杨好有些时候会想,他想故乡是什么呢?是住惯的小巷子还是更远的地方?在霍家的时候他想的更多,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从未离开过故乡,走过的地方闭着眼睛都能记住大街小胡同的名字。但是他有时候又会觉得,自己的故乡已经跟黎簇一起消失不见了。


 


故乡是什么,杨好一直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是个Beta。


 


分化之前他就觉得自己应该是Beta,就像他人生的前十几年一样,平凡且没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然而霍道夫看着他的刚刚从医院出来的体检结果却是用极其微小的幅度皱了皱眉头,略带不快的开了口,他说:“你果然是一事无成。”


 


没有人知道Beta跟一事无成有什么关系,这个世界上已经又那么多了不起的人或者少数派性别了,总是应该有一些人是普通人,而杨好恰恰就是这些普通人之中的一个。所以他不知道Beta跟一事无成有什么关系,但是他知道霍道夫是个Alpha,而且好像这一行大多数都是Alpha,不过这跟他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杨好并不觉得自己的性别有什么不对的,他是个信命的人,或者说是压根懒得反抗上天的人。他觉得既然这是老天爷给的东西,那就这样吧,不然还能怎么办?


 


虽然他对于这个结果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但是霍道夫其实是多少有些不满的。不可否认,他多少对面前这个愣头青小伙子有一点不可告人的隐秘心思,他想如果杨好是个Omega就好了,他可以名正言顺的让他成为他的人,甚至不需要理由。但是如今杨好分化成了一个Beta,所以他只能用嘲讽而又略带轻佻的语气说他一事无成,杨好那边给的回应未免让人更加不快,他只是哦了一声就继续去做自己手边的事情了。霍道夫对于这样的回应有点不满意,但是他也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及不可见的皱起了眉头,跟平时的表情并没有差太多。


 


他想Beta也没什么不好的,最起码他们之间可以担心的事情又少了一些,比方说一个不期而遇的孩子。更何况就算杨好是个Omega,他也不打算跟他结婚。


 


婚姻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太过玄幻,霍道夫名不正言不顺的登上掌权者的位置,谁也不知道他能在这里坐多久。而婚姻需要的是长久的保障跟漫长的人生,霍道夫觉得这些他未必拥有,就算他拥有,这些东西也理应创造更大的价值。盗墓贼都是亡命徒,穿梭阴阳只为发一笔横财。霍道夫更是亡命徒之中的亡命徒,他不光要发横财,他想拥有一切,虽然其中也包括面前刚刚分化的男孩子,但是这从来都不是全部。


 


不过他们两个最后还是混在了一起,杨好没有办法拒绝也没有理由拒绝。对于他来说这都是命运的赠品,命运送给他一个与姓霍的纠缠不清的人生,而既然他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前半生,那就没有理由不接受自己的后半生。


 


虽然杨好能很好的接受自己的命运,但是有些事情总是要跟你开玩笑,他们两个曾经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或许说这本来就是必然事件,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那天晚上有人给霍道夫打电话,电话那头说吴邪回来了,已经进杭州了。


 


霍道夫的脸色在电话那边说完的一瞬间就变的很难看,他皱着眉头问了一句那秀秀呢?电话那头听他这么说只是嗨了一声,然后说大小姐跟吴邪在一起,明天就能到北京。说到最后那个人也说不下去了,电话那边人声嘈杂,他说大少爷你自求多福,好自为之。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霍道夫坐在床边叹了口气。他觉得这大概是好事,一切都要回归正轨了。吴邪所擅长的东西又要发挥热度,他知道北京又要掀起一阵浪,但是他不知道这波浪能有多大,底下的伙计又有多少人能跟他站在一起。吴邪所做的事情被日渐神话,很多年轻人因仰慕他而入行,当他生死未卜的时候一切都好说,但是现在吴邪回来了,他身上那种被神化的叛逆与反抗跟着他一块从大漠里走出。这不是一件好事情,年轻人热衷的东西回来了,曾经属于他的东西就要离开了。


 


于是杨好被吵醒的时候就只看到霍道夫坐在那里握着电话凝眉深思。他想要问一句怎么了,于是困倦的少年也不管会不会打扰便脱口而出。他说你怎么了?出啥事儿了啊?


 


梦中惊醒的半大男孩眉间都带着一股生涩的怒气跟迷迷糊糊的含混不清。霍道夫看着他这个样子却是忽然笑了,然后他扔掉了手机,凑过去在杨好的耳边小声开口:“你还真是不出息,如果你是个Omega,我会让你一辈子记得我。”


 


这句话说出一些生离死别的戾气,如果是清醒的杨好或许能听出来这里面其他的东西,但是还懵着的杨好没有听出来,他只是摆了摆手,然后一边揉着自己的眼睛一边感受着耳边轻轻的喘气声,热流滚过耳朵的时候酥酥麻麻的。他过了半晌才笑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的门跟浴室里永远关不紧的水龙头开口说话。


 


他说你是想标记我吗?他们都说我是霍道夫的杨好,这有什么差别?


 


男孩子大概总是要成为某个人的某个人的,不管是陈圆圆的吴三桂还是王宝钏的薛仁贵,又或者是霍道夫的杨好。虽然有的男孩子没法带给一个姑娘酸甜苦辣,但是他总是要成为某个人的某个人的。


 


霍道夫听他这么说,又笑了起来,然后两个人滚在杨好家并没有那么宽敞的大床上,逐渐从两个人滚成一个人。每当做爱的时候霍道夫都会想,他并不相信命运,但是他坚持样好是命运给他的礼物。如果他面前的人是个Omega,他会头脑清醒的把两个人睡到一张床上这种肉在肉里的关系形容成人类血脉中隐藏的兽欲。


 


但是杨好不是,杨好是个Beta。所以这让他陷入情欲中不可自拔,少见的脑子发热。每次插入的时候,霍道夫都会觉得这大概就是爱情。人类在进化之中战胜兽欲,用一种理智而又客观的态度审视面前的人,最终选择与他走上相同的路。这比什么感情来的都要更加动人,见过了太多陷入的情热的Omega与Alpha,才会觉得没有发情期的Beta是与他真心相爱的。就好像数不胜数的普通人那样,跟一个自己觉得对的人相爱。


 


这并不是霍道夫发情期的日子,所以他们在结束之后各自都还留有力气。两个人就这样赤条条的躺在床上,手机在耳边响个没完没了。霍道夫接起来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将手机放下了,然后他从床上坐起来,在去洗澡之前抛给杨好一个问题。


 


他说我带你走,你跟不跟我走?


 


没有人急于要一个回答,霍道夫转身去洗澡的时候杨好就在床上辗转的想。他也不知道要不要离开,对于他来说故乡的概念过于模糊了,孑然一身的人到处都可以是故乡。但是他又舍不得离开故乡,在这里他看过所有人间盛景,好的不好的都发生在这里,少年兄弟与曾经爱情都发生在这里,他又不想离开。


 


男孩子们长大之后不光会成为某个人的某个人,他们还总是会在某个阶段自愿非自愿的成为一棵树,情愿不情愿的给来往的人提供一个可以遮阳挡雨的地方。但是树的根总是要扎下来的,不管是肥沃土壤还是贫瘠砂石,总是要扎根下来的。树挪死,人挪活。霍道夫已经过来成为一棵树的年纪,他作为一个人理所应当的离开,但是杨好还没有,他还是一棵树,暂时移动不了。


 


说到底还是故土难离。


 


所以当霍道夫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杨好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说他不走,他要留在这里,黎簇还没回来,他不能走。霍道夫听他这么说,站在一边先是不屑的笑了两声,他打从心眼里看不起这种少年意气。但是他又无法辩驳,毕竟这也是杨好的一部分,或者说是杨好的大部分组成,而这是命运给他的杨好,他无法反驳。


 


总之最后霍道夫还是连夜离开了,他连行李都没拿就离开了北京。杨好在他离开之后靠在窗边看夜景,手里翻着霍道夫留下的账本。这是他没带走的东西,特意找人送来之后摆在杨好家里有了年头的茶几上仿佛是故意让人发现。杨好不知道他的用意,但是也还是不明就里的看了一夜。凌晨四点的北京天似亮非亮,天空中一架飞机飞过,杨好觉得那可能是霍道夫所乘坐的那一班飞机。


 


于是他忽然开始疯狂的想念,曾经他们在这里度过了无数发情期,甚至就在刚刚他们还在做爱,这让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霍道夫信息素的味道。按理说Beta是无法闻到信息素的,但是杨好似乎突然知道了霍道夫的味道是什么。他在屋子里茫然无措的走来走去,忽然就知道了什么叫做故乡。


 


他想那个人就是他的故乡,人都说故乡的空气是有熟悉的味道的,而霍道夫的信息素于他来说就是这样的味道。


 


第二天的时候,霍秀秀从杭州进北京城,众神归位只差解雨臣。


 


霍家老宅子杨好去过无数次,每一次或者带着刀或者带着枪,总之都是要带着一些冷硬兵器的。但是这一次他什么都没带,只是走进去将账本放在桌子上之后就悄然离开了。留下的还有一张纸条,他说自己不想再参与这样的人生了。


 


霍秀秀看着纸条叹了口气,女性Alpha灵敏的感觉让她几乎是一秒钟就问出了这张纸就来自这个院子,或者是霍道夫的某个笔记本上扯下来的,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方。总之她给杨好打了个电话,她说你回来吧,你受苦了,我把你当弟弟看,往后我还是一天大小姐,你就是一天的小少爷。


 


但是杨好拒绝了她,他只说自己已经不想再过这样的人生了,以后有机会会回去看看。


 


霍秀秀在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轻轻叹了口气,杨好听见的一瞬间就愣住了。血缘何等奇妙?霍秀秀是个女孩子,嗓音跟霍道夫简直差出了十万八千里,但是他在这声叹息中似乎是听到了故人的声音。霍秀秀见他不说话,就在电话那边连着声的问他怎么了。杨好觉得自己有些哽咽,于是他说没什么,谢谢你秀秀姐,这个情我领了。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没有人知道他杨好承了什么情,是霍秀秀的保证还是一声叹息中让他再见故人音容笑貌。


 


解雨臣是在三个月之后回来的,他回来的时候一切已经回归到了秩序之上,于是他跟吴邪来找霍秀秀聊天。三个人坐在老院子里的时候说起往前旧事,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喧哗。霍秀秀叫人过来问怎么了,那人也含含糊糊,只说小少爷回来了,走的正门,抓了把土就走了,他们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霍秀秀听他这么说,就皱紧了好看的眉毛,想要给杨好打个电话。然而却被吴邪拦了下来,他问小少爷是谁?解雨臣在一边笑了起来,他说是杨好。吴邪哦了一声之后霍秀秀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忽然就不想打这个电话了。女孩子总是比男孩子懂事儿要早一些,这些男人还在讨论男孩子令人惊讶的举动的时候,霍秀秀已经明白了。独在异乡难免水土不服,这不过就是个治病的偏方,何必多问。


 


过去有个老说法,人离了故乡总会生病,带走家乡一捧土,和在水里分几次喝下去,度过这段时间也就好了。


 


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客死他乡的,好巧不巧,霍道夫与杨好都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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